腾性格的女儿,不以为意,享受餐厅里难得的喧闹。
剩下周津塬和赵奉阳,冷场之余,似乎有必要说点什么。
赵奉阳放下酒杯:“听说,妹夫马上能做到副主任医师?”
“公职提升没那么快,但可能就这几年。”周津塬最近实在太忙,没怎么打理的头发略长,露出高挺的鼻尖,带着日式男人的温柔错觉,但一说话就露陷,若有若无的嘲讽,“和院长都打好招呼,确实不能再压我了。”
赵奉阳给两人的杯里续红酒,一边说:“现在就已经是你们院最前途无量的医生吧?我都忘了,学医前,你原先大学本科什么来着?”
“金属材料工程。”
六个冷冰冰的字。
“全国的医学生里,像你这么爱操纵权力的都没几个吧。”房地产商阴险的问。
“有话直说即可。”
赵奉阳注视眼前剔透的红酒杯,就像欣赏女人玲珑的胴体,有欲望,但又很谨慎。他呼出一口气,低声说:“津塬,我敢拿三千万现金,拍在这里打赌,你当医生这么多年,对救活人命这事没有感觉。你和我的脸皮差不多厚,做事么,风格也差不多,并不关心个体死活。我只能感谢自己腿废的早,躺不到你的病床上,做不成你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