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口不过半盏茶的脚程,裴云婠还未走近裴家小摊,就已经听得余老婆子撒泼谩骂的声音。
“黑心肝的荡妇啊!天天在外面背着俺儿子偷人,还拿俺儿子挣的银子养小白脸,天底下怎么就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啊!”
“贱人!烂肉!我老余家到底做的什么孽啊!要娶你这样的女表子进门!”
“祖宗啊!都是老婆子我瞎了眼啊!当初竟然会让这样的恶妇进门,是老婆子错了啊!”
“哎呀!我那可怜的儿子啊!天天就知道做工挣钱,真是个傻儿子啊!拼命挣来的血汗钱,都被这个万人骑的烂妇拿去养别的男人了啊!”
……
余老婆子骂个不停,其遣词造句极尽粗鄙恶俗,脏话连篇!
裴云婠好奇地细细听着,好似发现了新天地一般。
关于极品之人,裴云婠见过不少。
而像是余老婆子这般粗俗显露在表的极品之人,裴云婠还未见到第二个。
裴云婠听着余老婆子的一句句叫骂,大概总结了一下,也就知道余老婆子今日来闹这一场是为何事了。
还不就是为了银子而来!
因着余老婆子带脏却不重样的谩骂,吸引了不少人前来看热闹。
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