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两遍才意识到这是一封情书。
“幼稚。”庄隅哼了一声儿。
这封情书里面的形容词一点也不像自己,什么如黛的眉俊美的脸,性格内敛品德高尚如池塘才露之荷花,结尾处还矫揉地添了一句不知道在哪抄来的爱慕古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根本没有仔细地观察过苏念,对她的唯一印象是内向不爱说话,虽对她没那种意思,但被夸赞一番后,庄隅的嘴角止不住上翘。
庄隅将书信随手压放在笔筒下,掏出个信纸给傅时戟写生日祝福,然后塞在礼物盒子里。
等到了十点,傅时戟还没有回来,庄隅等着也睡不着,便走到院子里透透气。他绕道池塘边的亭子里,端着喂鱼碗一颗一颗地往池中投着,池塘里的园鼓的金鱼不知饱腹,乐此不疲地追逐着两三粒鱼粮,泛起几圈涟漪。
“再喂,就撑死了。”
傅时戟脚步轻缓走到庄隅身边,庄隅一惊,小半碗的鱼粮倾泻到池塘里,瞬间水面被鱼尾拍打地沸腾起来。庄隅回头看到略带醉意的傅时戟,抬手将鱼食盒的盖子扣上。
傅时戟顺着庄隅半长的软发,轻佻地对他道:“怎么真像个猫一样,总是和这些鱼过不去,喂死多少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