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村,已经不存在了。
一伙流窜的贼匪在这里烧杀抢掠,带走了所有能带走的,留下来的全部烧掉了。入目之处全是黑色的灰烬,还有刚刚燃烧完冒着烟的木炭,已经没了生机的尸体。
方寅城的故土,只剩一把焦炭。
为什么会这样?方寅城的牺牲完全没有意义是吗?彭泽锋很想破口大骂,骂那些人的自以为是,骂这纷乱的世道。
“祈祷是两种不同的规则,祈愿时不可将两者并列,否则会招来灾祸。”世界意识没有感情,它总是很理智地进行补充。
“他们最开始就错了?”彭泽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对这种“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进行批判,还是该对他们自作自受的行为感到悲哀。
“只能说他们没有画对阵法。”
一百年前他们就做过这样的事了,当时他们祈愿的对象是祷,而他们提供的贡品不足以实现他们的愿望,祷收了贡品后将灾难推延了。
欠的总要还的。
“他们曾完成过一次祭祀,那次祭祀的对象是祷,只是他们给的不足以交换来安宁,所以祷只是将灾难推延了而已。这场灾难本来就是这个村落会遭受的东西,画对了,灾难就继续顺延;画错了,灾难便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