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程毓一边儿加紧手上的工夫,一边敷衍道,“嗯,一会儿你李锐叔叔过来吃饭。”
周宏远小声“嗯”了一下,心中却起起伏伏。饶是过了这么多年,每当想起李锐时,周宏远还是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一方面他惧怕李锐商人的精明,第二方面则是他隐隐觉得李锐从一开始就瞧不起他。更何况,当初他在北大遇到赵启明时,还打出了李锐的幌子与赵启明套近乎。五六年前,他进入知名投行以后,在饭局上又遇到过赵启明一次。当时赵启明已经离开了高盛,去一家国资券商做高层,周宏远有意结交,便提及了十年前的那场初遇,顺势再次搬出了李锐的名字。赵启明显然是对周宏远没什么印象,却给他留足了面子,口口声声叫他侄子。周宏远听了这个称呼突然就觉得恶心起来,赵启明递来的名片他妥妥帖帖地收进了皮夹,回到家却马上丢进了垃圾桶。
如今,想起这些往事,周宏远直欲作呕。他沉着脸回了书房,反复思量赵启明与李锐的交情究竟有几分,而赵启明又是否曾告诉过李锐有自己这样一个人存在。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赵启明曾与李锐说起过自己,那么程毓必然早已知道了自己的下落。然而,他非常清楚,程毓这些年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