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远几经咨询,一次次地访问着国家留学网,终于在几千条有关公派留学的信息中找到了合适自己的项目。决定了这一切后,期末考试、托福、SAT,难题一个接着一个劈头盖脸地向他砸来。周宏远是实干家,他没被打倒,反而更加应勇。
寒假到了,宿舍里的人一个个的走了,整座楼变得安静而孤单,只有零星几盏灯,在白皑皑的严寒中,孤零零地闪烁着。
程毓打来的电话带着焦急与心疼,怜惜地问周宏远究竟什么时候回家,更劝慰他不要有太大的学习压力,周宏远却只推脱说北大的学生寒假留在学校的很多,自己唯有更努力,才不被人落在后面。这样一来,程毓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叔侄俩在电话两边分别沉默着,尴尬而难堪的气氛跨越了北京与J城,在他们之间涌动着,这安静大概有几十秒,又或许足有几分钟,而这漫长的尴尬与难堪后,周宏远听到了程毓的一声叹息,再接着,是一片尖锐的忙音。
这是程毓第一次主动挂断周宏远的电话,周宏远想,程毓大概是愤怒的,又或许,他早就后悔收养自己了吧。
千山万水将他们远远隔开,而两个人的生活与命运,就在这七载春秋的一个个看似微不足道的节点中,分道扬镳。他们都明白,只是却谁都没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