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累。”
周宏远皱着眉头看了他一阵子,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再回来时,手中拿了块儿湿毛巾,刚一搭在程毓脸上,程毓却条件反射似的弹了起来,他一下子清醒了,扯过脸上的毛巾,说,“我自己去洗。”
周宏远低下了头,他当然知道程毓在介怀什么,也只得由他去了。
郑薇要离开分行的消息甚嚣尘上,没多久就传到了仁安支行。鲍冬瓜显然对这个讯息很是得意。这些日子,他使唤程毓使唤地虽极其顺手,可程毓却不是个容易把控的人,他年纪轻、能力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顺着郑薇的梯子爬到自己上面去,这让鲍冬瓜怎能不担心。可如今郑薇自己都要滚蛋了,程毓在分行再没了靠山,以后也只得在自己手下老老实实呆着,任由自己拿捏了。想到这里,鲍冬瓜乐得合不拢嘴,还特地跑到程毓身边转悠,“小程啊,做人得踏实,工作也是一样。”
程毓自然知道鲍冬瓜心里这点儿小九九,不动声色地说,“是啊,我来银行上班儿,图得就是个踏实。”鲍冬瓜一拳打上了棉花,有力发挥不出,气哼哼的走了。
几周后,郑薇调去北京的文件就下来了,又过了两个周,人已经从分行的岗位上撤下来,只等着去北京了。程毓调回分行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