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对梅婷发达的泪腺既厌恶又不屑。女朋友哭了,多半是要哄的,可哄一个渐生厌恶的人,总是违背自己的内心的。所以江河对梅亭的憎恶日益滋长,两个人的关系也愈发畸形。
短短几日,梅婷便无数次痛苦地发誓,再也不跟江河在一起了,可没过几天又总是撑不住江河的道歉,或是干脆自己率先投了降,主动跑去跟江波道歉。梅亭每次跟周宏远说起要分手的事情,都是周宏远最欣慰的时候。因为失恋是刺激梅婷学习的秘方良药、不二法门。可这样的时间往往只能持续不到一天,一天过后,梅婷又回到了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过了正月十五,省实验正式开学,他们班儿算是无缝衔接,每个人都疲惫不堪,有口难言。开学考的题目不算特别难,却仍是正儿八经的大考,分考场,密封改卷儿,全校一起排成绩。
发下来成绩,老于按照惯例又是一顿批判、考得好的,一定要批判,否则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考的不好的,更是要批判,否则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优哉游哉呢。正如“歇后语”说的,老于开会——又臭又长。周宏远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数着一个又一个放学的班级。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了,学校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