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永远得不到偿还的伤害,与永远等不到的报应。
程毓知道周宏远心里堵,默不作声的拿过周宏远手中的鼠标,在孔德诤的动态上点了叉号,“咱们在学校里学好自己的就行,管别人干什么?”
周宏远更深地埋下头去。他就知道程毓会这么说,他就知道程毓理解不了他的心思。他与程毓向来就是全然不同的两类人,谁都无法改变,也谁都不会妥协。
程毓掰了掰周宏远的头,像无数次无谓的安慰,又像千百次企图的说服,“你别去找这孩子的麻烦,没必要的事。过去了就过去吧,咱们好好学习,以后过得比他风光就成了。”
周宏远不想反驳程毓,却也无法接受程毓的说辞。他有时想,若是他那个便宜老子能早死几年,若是能有幸被程毓早养在身边,或许他们便能成为一类人,永远宽容,永远善良,可他终究不是。他的恨意与愤怒压抑了太久,放不下、忘不了,又何来原谅。
每当看到孔德诤与新同学说说笑笑,每当听到身边的人对孔德诤的好评,都让他愤怒无比;每当看到孔德诤更新的动态,每当想到孔德诤的幸福与安宁,都让他作呕。
这是上天给的机会,在无数次安慰自己后,他用最平静的声音,将这个故事讲给了新班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