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情况,脸色微变,尴尬与难堪稍纵即逝,片刻过后,又变回了那副雷霆模样,“你叔叔养你长大就不感谢父母了?没有父母哪来的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这学你也不用上了。”
周宏远深谕老于的脾气,知道自己愈是反驳解释,他就愈是上纲上线,此情此景下,唯有低头认错才是正路,更何况,他的家庭故事,又岂是几句话可以说得清的。
周宏远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垂着头,“老师我错了。”
老于的一腔怒火没了出口,脸都涨红了,最后斜了他一眼,走了。
班会结束后,周宏远乘公交车回家。程毓的家离省实验有很长一段距离,加上傍晚的塞车,少说也要将近两个钟头的路程。他拿出英语必修一来,背了一个单元的单词,随后将书塞进包里,闭目养神。
周宏远回到家已经将近八点了。程毓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瞧他回家了,连忙热了菜,招呼他过来吃。周宏远往程毓身边靠了靠,环住他的脖颈,他嗅着程毓的味道,久久不肯松手,直到程毓拍着他的手催他吃饭,才依依不舍的撤开身子。
他没跟程毓提起孔德诤也在班里,一来是不愿让程毓挂心,二来是怕程毓劝他放下。他怎么可能放下,放不下的,那些丑恶的刁难与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