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饭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守了岁,最后在倒数声中,一起拿了挂一千响的鞭炮到楼下放。
楼下早已是“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此起彼伏,一会儿都不停歇;更别说一个又一个飞上天的礼花,绽放地短暂而又绚烂。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硝烟味道,闻到鼻子里,一股股的恶心往上翻涌,再往外走两步,连眼睛都熏得生疼。程毓使劲眨了两下眼,才勉强能看清,他迅速将鞭炮放好,拿火机点了引线,随后,拽着身边的周宏远缩回楼道里去。
叔侄俩注视着慢慢变短四处飞炸的鞭炮,双手则紧紧捂着耳朵,一挂鞭炮响尽,两个人相视一笑,回房间去了。
晚上一直有鞭炮和礼花的声响,两个人都没太睡着,直到三四点钟,困意才慢慢变浓,无奈初一的鞭炮又响得早,刚刚睡着,则又被惊醒。
两个人拉着被子蒙上头,在第一百次入睡失败后,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
隆冬之际,起床着实费劲,两个人磨磨蹭蹭大半天,才终于穿戴好,洗漱后,简单塞了几个昨晚剩下的饺子,一起去了大悲寺。
大悲寺的前身是片荒废的寺庙群,后来不幸塌陷,直到民国时期,复又修复起来。在J城,大悲寺算不上香火旺盛的寺庙,却因着人少,平添幽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