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骤降的同时,是接连几日的雷阵雨。
周五的晚上,雷电断断续续的打了一整晚,周宏远则断断续续地一整晚没睡着。程毓起先是睡着了,然而没过多久便惊醒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周宏远,才发现这孩子四肢僵硬,蜷在被窝里,竟出了一头的汗。
程毓心疼他,靠他更近了几分,将自己的小侄子往怀里揽了揽,轻轻拍着周宏远的身子,一会儿小声说,“宏远,宏远别怕,叔叔在呢,叔叔在”,一会儿又讲,“没事儿,叔叔会保护你的,叔叔一直守着你”。
周宏远听了他的声音,才稍微舒展开来,渐渐睡了过去,只是程毓一将他放下,他便又变成一副筛糠的模样,蜷缩在被子里战栗。
程毓没辙,只得揽了他一整夜,等到天色渐明,雷声渐歇,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叔侄俩的生物钟彻底失效,都没能起来,索性是个周六,便双双赖在床上补觉,直到日上三竿,才先后从被窝里爬出来。
家里没有暖气,饶是今年冬天冷得晚,却到底是北方城市,不可小觑。所以,程毓总会先下床,把衣服一件件的递给周宏远,看周宏远在床上把衣服穿好了再下来。
往常这个时候,叔侄俩总会说说笑笑,抱怨被子潮,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