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毓连忙放下手中的面包,也站起身,说,“我送你。”
周宏远抿了抿嘴,眉头不自然的皱在一起,似有话要说,却只变作一句,“嗯。”
两个人在路上都挺沉默的,临了到了校门口,程毓跟周宏远说着再见和一连串的嘱咐,待周宏远耐着性子听完,才咬了咬嘴唇,说,“叔叔,你下午别来接我了,我能找到家。”
程毓皱了一下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孩子这么独立,他该高兴才对,想到这里,程毓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脸上堆出不自然的笑,说,“好,好啊。”
紧接着,周宏远在他的注视下,走进了教学楼。这一次,他的侄子,同样没有回头。
程毓望着周宏远消失的背影,不禁苦笑,他的小宏远,一贯都是最坚强、最独立的孩子,而昨晚的失态,大概只是以往痛苦的遗物罢了,算不得数的。
因为昨天的突发事故,周宏远心里留了阴影,所以,走进教学楼后,没直接进教室,而是绕到了厕所前的衣冠镜,对着镜子整了好久,直到洗得香喷喷的T恤上再没有一丝皱痕,直到每一根头发,都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地立在头上。
正要转头,却好巧不巧碰见了同位孔德诤,孔德诤先是用他的大眼睛翻了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