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虚虚地落在空中的某处。
我呆立在原地,握了握发麻的手,蓄起全身力气抬起胳膊,指向外面的方向:你给我hellip;hellip;滚。rdquo;
他很快回过神,没去管立即红肿起来的侧脸,恶狠狠地与我对视。
气氛冷却到零度以下,沉默凝固了视野里的一切,接着楼道里的声控灯熄灭,黑暗笼罩了我们。
我好累。
我站在原地什么都想不起来,任由我与他像两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傻子一样在黑暗里看不清对方,只有月光在尽责地描绘轮廓。
半晌,他道:方疏默,算你狠。你别想我再回来。rdquo;
搁置在地上的纸箱惨遭一脚猛踹,交响乐又响起了几秒钟。
接着,楼梯被皮鞋叩击的脚步声响起,回荡在楼道里。
他走后,产生了应激反应一般,我直直站在原地,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但大脑却十分茫然和混乱。
要回家。
我想起来重要的事情似的,慢慢转过身,走到门口,抖着手从提包里翻找出钥匙。也没有额外力气发出声音叫亮灯光,我努力控制着右手,捏着钥匙怼了几次才怼进锁孔,开门进去,迅速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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