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鲶……要幸福。”
这句祝福,他先说了,因为以后未必能有机会。
他只是她人生中可有可无的路人,现在,他已经完成了使命。
鲶鲶,再见,或许,再也不见……
车子消失在风雪中,时鲶站在原地,冰冷的雪落在她的头发上,卷卷蓬松的头发,好像结了冰渣,纠成一团一团的。
她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刚刚在车上,她说他们家小孩十八岁还有人买糖很幸福,所以他希望,她能早点找到那个会给她买糖的人。
是这个意思吗?
大年初三,乌云皎月。
时祎被两个男的搀扶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店,她看起来像是喝醉了,脸色潮红,脚步都走不整齐,东倒西歪。
“我还能喝......”
“行了行了,就把她丢这好了。”其中一个男的说道。
“反正是块破烂,丢哪都无所谓。”
说罢,毫不怜惜的将时祎丢地上,拍了拍衣上褶皱,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呸了一口,转身回酒店。
时祎受到如此屈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换言之,她已经能够做到波澜不惊。
或许,这是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