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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葬礼，几乎耗尽了时暖全部的心力，以至于她坐上车子的瞬间，整个人几乎就瘫软在座椅上。
可是她知道，还不行，小川的葬礼还没结束，她还不能倒下，还不能。
她强撑着坐直身子，眼眸平静望着车窗外面，只觉得这雨晕染的，山也朦胧，水也朦胧，就连和宋以川有关的往事，都变得朦胧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很久，车门被人打开，强烈的男子气息夹杂着一抹湿意而来。
时暖眼波颤了颤，没有言语，而男人已经吩咐前面坐上车子的迟瑞：“开车吧！”
时暖一直不说话，任由着黑色的轿车穿过雨雾，将她带到离宋以川越来越远的地方。
一直到车子开出墓园，时暖才轻轻开口，问道：“我们去哪儿？”
身边的男人侧眸看她一眼，反问：“你想去哪儿？”
她想去哪儿？
时暖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天下之大，还有属于她的地方吗？
时家，已经不是她能够继续呆着的地方。
学校？可她又能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