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
    简玉纱是练家子,身形举止骗不了人。
    她“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问道:“你对功夫有兴趣?”
    项天璟说:“我想学功夫。”
    简玉纱烧完了经文,站起来瞧他,他的双眼亮如点漆,只是羞涩得很,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项天璟声线更低:“阿卑。”
    简玉纱再问:“哪个杯?茶杯的杯?”
    项天璟摇摇头,话从细细的喉管里冒出来:“卑贱的卑。”
    简玉纱扬唇笑了一下,道:“哦,原是谦卑的卑。”
    项天璟抬起头,凝视着简玉纱。
    简玉纱大大方方回望着他,问道:“阿卑,你为什么想学功夫?”
    观其打扮,不算富,却也不是贫家子,像个略有些家资的读书人,这类人一般不会去学武的。
    项天璟捏着袖口,道:“继母不良,想学功夫自保。”
    简玉纱没说话,了悟住持说了,这少年是个可怜人,大约就是指他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吧!
    她又问道:“你父亲呢?”
    项天璟垂眉,态度冷淡:“死了。”
    他倒不是对简玉纱冷淡,似乎只是对父亲死去这件事漠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