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军营里,呈上来一份幼官舍人营过月考的名单。
太监寿全福小心翼翼捧到皇帝跟前,轻声说:“皇上,东西送来了。”
项天璟坐于雕龙椅,他面色苍白,病恹恹的,眉毛比平常男人要细,要干净,却不失凌厉,深邃的双眼之间,也正好在眉心处,一颗浅褐色的淡痣。
他接了名单细看。
幼官舍人营里的人,将来都是要承袭军户,领兵士数人,是营中重中之重。
项天璟素来重兵,便每月都亲自看过考的名单。
黄封的折子,展开有御桌那么长,一眼扫过去,除了几个后国公、侯家的郎君,别的名字并不醒目。
但末尾处,承平伯几个字却在一干千户、百户之中,分外扎眼。
项天璟眉毛一挑,若不是头回在名单上见到“闵恩衍”的名字,他还以为闵家早死绝了。
倒是怪了,次次不入选,这回上报名单缩减近半,闵家这个,是如何混进来的?
项天璟往椅子上靠去,因衣衫不整,领口露出一段锁骨,细长精致。
他指头点在名单上,瞧着寿全福慵懒道:“不知道朕与这些个小郎君互搏,有几分胜算。”
寿全福吓得冒冷汗,惶恐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