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到了极点。
女人给他端来咖啡,脸上挂着有些羞涩的笑,“你不喜欢甜的,我就没有加糖,很累的话能喝着提神。”
一如既往体贴的女人,就算热脸贴上冷屁股,也不会将尴尬与怒气摆在明面。她那时候还是个天真的不知世事疾苦的小姑娘,一心一意地执着喜欢他。她的喜欢又执着又热切,掏心掏肺,把她全部有的东西都拿在他面前。
他把她的真心放在脚底下踩。
顾冷斐翻阅文件对她不理不睬,忙碌得仿佛连和人说话都能称得上是一种奢侈,冷硬立体的五官从未柔和。
他的冷漠与疏离,并没有将人推远,反而何妍夕还偶尔会送他些什么旅游景点纪念品,或者是在什么地方偶然看上的东西。她那时候永远对他那么好。
却无一例外被他决绝地扔掉,他消磨的是人的耐心,总是把自己摆放在第一位的男人,后来的人生阅历里终究是吃了亏。
回忆进行到这里,他忍不住轻笑出声,秘书给泡的咖啡已然冷下,是正好下口的温度,泛着微微的苦涩还有渐渐涌上的一种奇异的甜。再没有人给他泡正好适合他口味的咖啡了。那个人——被他亲手丢掉了。
他当初接近何家,也不过是为了一种不得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