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是储崇煜。
何郎君脸皮薄,脸色涨红,问道:“储二郎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储崇煜道:“还有我。”
何郎君审视着他,随后一笑,好整以暇道:“行,你把文章拿出来我们瞧瞧。”
储崇煜岿然不动,左手仍摁在青田石上,嘴里不疾不徐念道:“民富,则君不致独贫;民贫,则君不能独富。有若深言君民一体之意,以止公之厚敛也。为人上者,所宜深念也……横征暴敛、竭泽而渔……”
他嗓音低沉,吐字清晰,平稳而有力,有如风雨中不飘不摇极有定力的常青树,令人向往且信服。
长廊里笑笑闹闹的声音忽然止住,学生们全神贯注,生怕漏下一字一句。
末了,不知道从谁的口中发出一句喟叹,何小郎君的手摁在青田石上的手,才羞愧地收了回去。
他的文章相形见绌,与储崇煜比肩站着,简直是自取其辱。
何小郎君颇觉颜面有失,亦有些心有不甘,几种情绪交织之下,发出了疑问:“储二郎君,这文章,是你做的吗?”
储崇煜拿着青田石,转身走了。
踏出长廊前,他蓦然朝亭子里瞧了一眼,很快便收回目光,只留了背影给那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