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是要自己找吗?”一名女生问。
“到时候学校会安排。”安明顿了顿,“你也可以自己找。”
沈听澜在旁边一字不漏地听着,心里想,有时间要问问江诉声他准备去哪里。
“对了,沈听澜。”安明忽然叫他,她不满他发呆走神的样子,眉头皱起,“你和江诉声比较熟,有空帮我问问他,打算什么时间离校。”
沈听澜一愣:“不都是六月十一二号吗?”
安明说:“江诉声的情况不一样。他爸很早就和我商量,集训的这几个月时间,想带着他出去写生,也许会提前走。”
沈听澜心里头瞬间就空了,他的思维在这一刻停滞下来,身体里仅剩的本能催促他开口询问:“江诉声要去哪?”
“敦煌。”安明又重复一遍,“好像是敦煌。”
那么远啊。
安明还在说话,她嘴巴一张一合,声音从沈听澜左耳进、右耳出。他记起那幅挂在谢知荣家里的飞天,它很美,线条与色彩皆是来自于沉淀了千年的文化。将近一年的离校学习时间,以江诉声现在的水平,一定会在那边发现更多漂亮的景物并记录下来。
真正的美不会老,或许创作的人早已死去,但继承的人正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