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的太阳已经没入地平线,沈听澜锁好车子,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晚霞很好看,就像是一大瓶芬达汽水被洒在了天空,风一吹,变幻的云彩就成了甜甜的橘子味。
沈听澜回到房间,拉开卧室的窗帘,柔和的光瞬间铺满床。他脱掉校服,躺了上去,感觉后背疼得厉害。于是翻个身,趴在枕头上,让自己舒服些。
屋子里开了窗,隐隐能听到外头小菜市喧闹的声音。沈听澜闭上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天黑着,他被一阵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惊醒。抓起枕边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发现有一通未接来电,联系人是江诉声。
半夜十二点,沈听澜也就没有给对方回。从床上爬起来,踩上拖鞋去看门。
他从第一天入住就换了锁,门外那个人试了很多次都打不开,暴躁地踹起门来。
门板不停震动,发出“砰砰”地响声。
楼道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一个女人喊:“我房间的门坏了,我打不开!”
沈听澜辨出女人是自己的另一个邻居,她是附近酒吧里的陪酒女郎,想来应该是喝多了酒,又撒起酒疯来。
沈听澜打开门对她指指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