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东心里觉得这人啰嗦麻烦,但还是接了生意。他给沈听澜简单地洗洗头发,问,“想剪什么样子的?”
沈听澜也不知道想剪什么样子的:“随便剪一剪吧,短点就行。”
小房东没说话,拿起剪子修剪起来。他手艺不错,工作时微微抿着嘴,倒有几分认真模样。
“我的祖宗!你干嘛呢?!”
忽然,一个顶着五颜六色鸡窝头的女人推开门,她画着淡妆,年龄没超过三十岁,风风火火闯进来。小房东被吓了一跳,拿着推子的手一抖,眨眼间给沈听澜剃秃了一块。
还是侧边,非常显眼,非常难看。
沈听澜的发型如同被猪啃了一口的白菜,他脾气再好,这会儿也坐不住了。正要发作时,那刚进门的年轻女人见他生气,连忙陪笑:“我是这儿的老板,要不...再帮您再修修?免费。”
小房东倒是直接:“你刚刚不是说要租房子?这样,这个月你的租金我不要了。”
小房东常年都这么说话,但这种命令式的口吻让沈听澜浑身不舒服,刚想底气十足地站起来说一句“我不租了!”但兜里叮当响的两毛钱又不允许他这么做。一中附近的“学区房”,他只租得起这一家。
沈听澜暂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