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林一边说些有的没的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遍干净利落的帮她处理好伤口。
伤口周边的血水被处理干净,又进行完简单的包扎,裴然痛得脸色都变得苍白。
孙兆林把托盘上全是血的纱布和消毒棉扔掉,然后到旁边的洗手池边洗手边边说道:“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穆柏衍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这阵子他和穆柏衍被安排轮流到急诊这边值夜班,今天巧了,正好是他俩排到了一起。
俩人好好在值班室里呆着,穆柏衍突然接了个电话。
然后整个人就疯了。
两眼猩红,眸色里戾气极重,二话没说直接走人了。
他甚至觉得那种场面下,穆柏衍手里拿的衣服不是衣服,是一根闷棍。
孙兆林手在毛巾上抹了两把,笑了笑,“幸亏你伤得不重,要是严重点儿,我看他那架势能去把人给打死。”
想起来刚才穆柏衍薄唇抿着,整张脸毫无血色的模样,好像受伤的是他一样。
裴然眼睫垂了垂,低声开口:“所以我本来不想让他知道来着。”
孙兆林动作一顿,又弯着眼睛笑,“我觉得他和你在一起之后变得有人情味儿多了,要不然你知道,和他这种冷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