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密码时心底的难过如暗潮涌动。密码是她和夏冉生日混合,一直没变过。主意是夏冉出的,说保证不会有人猜到。
袋子就在一进门走廊的右手边边柜上,她本不打算进门,伸手拿了就要走;合上门的瞬间瞥到夏冉房门掩着的一条缝,最终还是没忍住跨进门槛。
走到夏冉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灰尘纷飞;她下意识捂住鼻子,在门口驻足许久。阳光下的灰尘轻轻扬起不知落入何处,那三个大纸箱仍静静呆在角落,等待主人的整理。里面装载的是夏冉的过去,也许还有秘密。她心脏扑通扑通,眼睛只盯着纸箱底端那个洞口,如黑色的深渊般诱她前进。
开or不开?这个问题和当日要不要发邮件如出一辙,扰人心神的思绪换了个皮囊扎根在心底,好些日子过去依旧纹丝不动。她把鱼竿小心翼翼的抽出来,找到那串字的位置,指腹轻轻从R上划过。
沉思片刻后去厨房找了把剪刀,透明胶撕开的声音把她心底久伤未育的伤疤一同揭起,箱子里的一切也彻底袒露在光下。
张医生曾对她无数次直言或暗示过人要如何正确看待死亡,这里面包括自己的和亲朋好友的。她说认真活着是对生命的尊重,而学会放下是对生命的慈悲。对前尘往事一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