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时间去查看被特意落在房间的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
今天这么大的雨他会去吗?
他会直接来找我么?
他会发信息问一声么?
三个问题反反复复在脑海中缠绕,搅得人心烦意乱。
她决定先收拾会行李转移注意力,只是统共才一个双肩包而已,没花几分钟就收拾完毕。最后目光锁定在床头那双人字拖上,只是那一瞬,没有再多思考就出了门。
地铁上的她湿着头发,又换回那身“老学究”的打扮;玻璃门里倒影的影子看着竟有些陌生,尤其那头大波浪的卷发更显得突兀。就好像他们俩的关系,只能在特定的场合特定的时间滋生发芽,等钟声响起,不同世界的人总归要告别离场。
有好几次她编辑短信到一半,“我在路上了”,最后还是按下删除键。
看缘分吧。
如果还有的话。
冒雨上山的人寥寥无几。雨水敲打着缆车的车顶,乒铃乓啷像鼓一样擂在她的心上。顾不上撑伞,一路小跑奔到亭子,泥土里的雨水随着鞋跟的起落溅满了裤腿,斑斑点点,难看得很。
被打湿的眼帘让近的远的都雾蒙蒙的,空无一人,她想自己应该是疯了,竟然嗅出空气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