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晃了两下,猛然坠江,水花砸起了几丈高。她傻傻地,朝江边走,趔趔趄趄。
发动机的声音突然响了,大货车再次撞过来,站在血泊里的少女回头,车灯刺进她眼里。
等大货车驶过,少女已经躺在了地上。
远处有车开过来,由远到近,血泊里的少女竟还在动,大货车司机下车,把她抱上了车,车灯照过他眉骨,血流进了眼睛里。
“香台。”
“香台。”
“香台。”
她还在梦里,在梦里哭。
陆星澜轻轻摇晃她:“醒醒,香台。”
她睁开眼,睫毛上还坠着泪,像雨打的蝶翼,脆弱、无力。
“星澜。”
陆星澜拂着她被眼泪弄得湿漉漉的脸:“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眼里的颜色全部褪了,灰白的一片,像抽掉了灵魂,没了生气:“我想起来了。”
她全想起来了。
“我不叫香台,我叫裴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