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澜直接用袖子擦掉她脸上的冷水,再把水龙头调到热水档,自己先试了试温度,又抓着她的手去试了试。
“烫不烫?”
“不烫。”
他才松开手:“洗吧。”
“哦。”
他去帮她拿毛巾。
陈香台洗完脸,瞌睡也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陆星澜把外卖的早饭都拆开:“七点多。”
“你怎么醒那么早啊?”
他把云吞里的鹌鹑蛋捞起来,放到她碗里:“因为你。”
“啊?”
他把筷子掰开,放到她手里:“吃饭。”
“哦。”
上午十一点,老太太的遗体在殡仪馆火化,陆星澜陪着陈香台去了,陈青山夫妇收敛了不少,只冷言冷语了两句,没敢说太过分的话。
陈香台没有久留,火化结束后,她和陈洪山打了声招呼就走。
“香台。”
陈洪山叫住她,欲言又止了很久,才问她:“你妈和胡定坤商定彩礼的事,你知不知道?”
陈香台点头。
陈洪山常年在工地上,皮肤被晒得黝黑,他是个朴实的人,和陈青山不太一样:“你奶奶就是因为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