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
陈香台握住她的手:“嗯?”
老人家的手青青紫紫的,没有一点肉,就像一层枯皮盖着骨头,面上的青筋和血管凹凸不平。
“等我去了,你以后就别回来了。”
陈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厅,陈青山夫妻一间,陈德宝一间,若是老太太在那边住,陈香台就在老太太屋里打地铺,老太太心疼她,就总是拉着她一起睡。
有时候谭女士出去打牌,老太太就会偷偷煮几个土鸡蛋,塞给她吃。
她吸了吸鼻子,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奶奶,您别说这种话。”
老太太看着她,双目浑浊,眼里头都是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明白的挣扎与纠结,她叹:“我老陈家对不住你,我这个老太婆也对不住你。”
“您没有对不住我,”陈香台忍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掉,鼻子哭得通红,“您是家里对我最好的人。”
“我……”老太太欲言又止,还是歇了声,把手收回去,“把你爸叫进来。”
陈香台抹了把眼泪,去叫人。
老太太这会儿意识很清醒,可能是回光返照。
陈青山进来,瘦瘦高高的,眉骨上有一道疤,疤上不生眉毛,他颧骨很高,两鬓斑白,走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