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这个世界产生的惶恐,全部引爆了,就像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了,然后,溃不成军。
门口的保镖见远处走来的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二少,您怎么又回来了?”两点多了都。
江织从夜色里走来,风轻轻地吹,身影单薄:“你们都回去吧。”
“这里不用守了吗?”
“不用。”
保镖们面面相觑之后,散了。
江织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拨了周徐纺的电话。
不到三秒,她就接了:“江织。”
她声音听不出一丝睡意。
或许,她也没睡。
“周徐纺。”
“嗯。”
江织说:“我们私奔吧。”
下一秒,周徐纺就回答:“好啊。”
她或许在等他,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她越是这样顺从,他心里越难受,可他停不下来,他要哄着她逃:“把嫁衣和戒指带上,其他都不要了。”
周徐纺应该是在收拾,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江织,”她说,“你送我的吊灯和糖盒我舍不得。”
因为是他送的,她才舍不得的。
江织仰着头,看七楼的灯,眼睛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