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房门口,很久都没有进去,放在门把上的手有点发抖,她收回来,没有推门进去,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陆星澜也坐在那儿。
“哥。”
“嗯?”
陆声红着眼睛,没有哭:“让我靠一下。”
“嗯。”
陆星澜往她那边挪了一点,把身体放低,让她靠着。
快八点了,他有一点犯困,但是还能勉强忍着。
陆声抱着他一只胳膊,嘴里喃喃细语:“你说周清让傻不傻?”
陆星澜回:“傻。”
陆声用脑袋磕了一下他的肩:“我不准你说他傻。”
行吧。
陆星澜干脆不说话了。
陆声就自言自语:“他真傻,以为把东西都烧了,我就能很快忘了他。”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陆星澜衬衫袖口上的扣子,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怎么会忘了呢?我那么喜欢他。”
她是个恋旧的人,也是个懒惰的人,有些刻骨铭心的事、有些念念不忘的人,遇上了,就是一辈子。
像她二叔,像她父亲,像江织,他们陆家的人都不擅长遗忘这件事。
“我还存了好多好多他播新闻的视频,要是每天看一个,可以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