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坐他对面,他推过去一罐,自己开了一罐。
啤酒是冰的,醒神。
陆星澜睡意散了点儿:“我二叔和你外婆出车祸的事你知不知道?”
嗒。
江织拉开啤酒罐的拉环:“嗯。”
陆星澜自顾自地喝着,自顾自地说着:“当时我二叔和你母亲的婚期将近,他去接你外婆来参加婚礼,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酒驾,为了让你外婆避开,他打了方向盘,当场死亡。”
这些江织都查到过。
“老太太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还没有缓过来,心里怨你母亲,不大愿意见她。”陆星澜往嘴里灌了一口,一身黑色显得他正经刻板,“你外婆当时重伤,我们陆家还在办丧事,顾不上别的,老太太也一病不起,在那期间不肯见你母亲,你母亲她求助无门,才嫁到了江家。”
陆星澜歇了会儿,问:“这事儿你知不知道?”
江织面上无波无澜:“知道。”
她母亲就是因为高额医药费才嫁给了江维宣。
“老太太自责了很多年,如今知道了你母亲当时还怀着孩子,心里那道坎更过不去,觉得是她害了你。”陆星澜把空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又开了一罐,喝了一口,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