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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会顺风顺水呢,他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要再融入这个世界,得吃多少苦,何况,他一身病痛、不良于行。
周徐纺见过他走路微跛一瘸一拐的样子,骄傲又孤独。
“徐纺,”他眼神很温柔,里头有微光,“都是舅舅不好,没有早点去骆家寻你。”
八年前,他刚醒,先后动了三次大手术,下了十几次病危通知书,他站不起来,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光是复健,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些周徐纺都知道。
她的舅舅,吃的苦比她多多了。
她说:“我没吃什么苦,在骆家的时候,秀姨一家对我很照顾,后来到国外了也不愁吃穿。”
她没撒谎,天天吃药穿病号服,也的确是不愁吃穿。
最重要的是:“我男朋友也是个好人。”
三句不离江织。
周清让笑而不语,江织是不是好人,他也知道一些,只是人好不好没关系,对她好就行。
“小叔叔。”
是唐想来了,提了一篮子水果。
刚好,周徐纺收到了方理想的短信:“唐想,帮我照看一下我舅舅可以吗?我朋友过来看病,我要去接她。”
“你去吧,这里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