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管不了那么多,眼里的光沉着,像深不见底的海,平静,却深邃:“听话,快回家。”
她站在他面前,没有动:“你呢?”
他说:“我留下来善后。”他留下来善后,一旦被人发现,他就顶罪,让她全身而退。
周徐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打算。
“我不走。”
江织被她弄得有些方寸大乱:“周徐纺——”
她扯他的袖子:“是我放火,是我要杀人。”
本来不怕的,他来之后,她开始怕了。
这是头一次,她不管后果,这样任性胡来,后知后觉才发现她闯祸了……
“你放火,还是我放火,都没有区别。”他把东西放下,抱她,“周徐纺,你要是坐牢,我不会等你,我会去里面劫你,最后也还是要犯事儿。”
她要是杀人放火,他必定要当帮凶。
这一点,毫无疑问。
风把他的声音吹散了,响在耳边:“纺宝乖,回家去。”
书房里,一地狼藉。
骆怀雨虽年事已高,可周清让重病在身、不良于行,他抢了他的拐杖,把人推到地上,手刚碰到门把,脚被拽住了。
骆怀雨捂着口鼻,被浓烟熏红了眼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