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信,“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他拽住她的衣服,手从女孩子单薄的肩移到脖子。
地上躺着的唐光霁拼着命爬起来,后颈全是血,他用力推开了骆三,抓住了骆常德手里的钢筋。
“骆常德,”唐光霁骂道,“畜、生!”
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人。
骆常德一脚踹开他,他撞到花架,上面的瓦盆全部掉下来,砸在了唐光霁头上、身上,花架摇摇欲坠了两下,整个朝他砸下去。
“唐叔!”
实木的花架,一面墙那么高,能把人骨头都砸碎了。
唐光霁趴在地上,脸上全是血。
骆三爬着过去,也不怕烫,光着手去拖花架,可是太重了,她拖不动:“来人。”
“有没有人?”
“救他,救救他……”
手被烫得起泡了,她不知道痛,麻木机械地一遍一遍推那个已经烧着了的花架,她哭着喊唐叔,可唐光霁再也没有应他一声。
骆常德拽住她的后颈,把她拖过去。
她踢他打他,挣扎着要爬起来,他用滚烫的钢筋按着她的肩,把她摁下去。
她很怕他,瑟瑟发抖地在喊:“江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