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雨淅淅沥沥地下。
周徐纺睡得早,她做了个梦,梦里有江织。
他是少年的模样,那时候的他更羸弱苍白一些,他捧了几罐牛奶来骆家,把她从花棚里叫出来:“喏,给你。”
她接过去,抱着傻乐,黝黑的脸,一笑牙齿贼白,看着就傻里傻气的。
少年见她不喝,便不满地催促:“你怎么不喝?”
她看看四周,没有人在,就偷偷地跟他说:“要藏起来。”
他给她什么,她都当成宝贝,还藏到枕头芯里,那个破破烂烂的枕头芯都被她塞满了,光是牛奶罐就有十几个。
傻死了。
“藏什么,就是给你喝的。”他开了一罐,给她,“快喝,明天我再给你带。”
“哦。”
她喝得很急,沾了一嘴的牛奶沫。
“脏死了。”
他嘴上嫌弃得要死,可还是拽着袖口给她擦,一边擦一边骂她脏。
她还笑。
袖子都给他擦脏了,他全卷起来,眼睛直往她头顶瞄:“你怎么这么矮?”
她都十几岁了,又瘦又矮,看着还是半大点。
他把提在手里的袋子塞给她:“衣服买大了,你不穿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