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周徐纺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在血泊里。手机在她手边,粉色的手机壳被染成了血红色。
“徐纺。”
江织跌跌撞撞地走过去,蹲下,伸手先碰到了她的手。
她身上冰凉冰凉的。
他跪下,把她抱起来:“徐纺。”
手抖得不像话,他快要抱不住她:“你别吓我啊,周徐纺。”手伸到她后背,他摸到一手的血。
一半冰凉,一半滚烫,有已经凝结了的血,也有刚流出来的。
他双手绕到她后背,按住伤口:“周徐纺,”声音绷得太紧,有些发抖,“你睁眼看看我。”
“周徐纺。”
他重复着一直喊,喊着喊着,有些哽咽。风吹着,他满手是血,指尖被冻得僵硬。
“周徐纺。”
终于,怀里的她动了,睁开眼:“江、织。”
声音气若游丝。
他抱着她,按着伤口不敢松开,低头在耳边说:“我在。”
她模糊不清得呢喃。
“很疼……”
周徐纺跟他说过,她的自愈和再生能力是常人的八十多倍,可若是受伤,痛感也会是常人的很多倍。
她从来不喊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