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老夫人脸也拉下来了,口气重了:“当着你的面是不敢,背地里会怎么说?”
他语气强硬,不退让:“随他们说,我养我的。”
江老夫人怒了:“织哥儿!”
“奶奶,”少年放软了语气,平日被宠着惯着,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当我求您了,让骆三来江家行不行?”
他还是头一回求人。
老夫人也为难:“就算我答应了,骆家也不会答应。”
他俊脸一沉,虽年少,可眼里透着一股不属于那个年纪的狠厉与果断:“不答应我就抢。”
说的什么话!
这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做的事吗?!
江老夫人哪能这么由着他乱来:“说得容易,他的户口在骆家,骆家不点头,你怎么抢?”
少年面不改色:“硬抢。”
“胡闹!”
月光从银松树里漏出斑驳来,笔直站立的少年突然跪下了。
他长到十六岁,从不跪人,祖宗都不跪,这次为了个外人折了膝盖:“您不让我胡闹,我也胡闹定了,您若不帮着我把骆三抢来,我就跪着不起。”
他是故意的。
老太太平日里最心疼他的身体,便故意用了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