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的,靠里,有几分钟路要走。
中途,他突然停下,回了头。
后面的男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路过。
“删掉。”
男人闻言又停下,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拿着手机,二十多岁,染了头发戴了耳钉,像是喝了点小酒,脚步有点飘,他面不改色地否认:“我没拍。”
江织重复:“删掉。”
隔着几步路,他抱着人站在逆光里,月色朦胧,落在他眼里,挟着冬日的寒。
这青山公馆里住的都是富贵人,没几个软柿子,都不好惹,男人抬着下巴,故意拿鼻孔看人:“装什么大牌,怕被人拍就自觉一点,少在公众场合——”
江织怀里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点迷离:“你在说我男朋友吗?”
“说谁谁知道。”
好绕。
周徐纺眨巴眨巴眼,哦,他就是在说江织。
这她就不高兴了:“你再说他,我打你了。”
男人显然认得江织,而且有恃无恐,他嗤之以鼻,打量了周徐纺几眼,目光轻挑:“真是个病秧子啊,还要女人出头。”
他还骂江织是病秧子。
周徐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