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妍含着泪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了嘴里,点了点头。
“年年,谢谢你。”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严青,“青姐,也谢谢你。”
其实严青年纪也不大,只是她人长得高,身上又有股匪气,用那会儿的话来说,叫做充满了“社会青年”气息,侯子文高严青大半个头,最先喊得青姐,导致后面全班的同学都跟着喊青姐了。
今天要不是严青出来把赵妍拉到队伍里,估计她就真要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98年,手机还未普及,大家打电话都还是用座机,或者到路边的公用电话亭,但是来了部队,这一个半月都不能打电话了。
赵妍望着眼前的树林默默往下掉眼泪,“我好想家……”
国际班里好多女生的状况都和严青差不多,是本地人,从小家里当宝贝似宠的,这次军训还是第一次离家,还是封闭式的。人一吃苦头就格外想家,昨晚严青还听见宿舍里偷偷有人蒙着被子哭泣呢。
周年年跟着叹了一声,“我也是。”
虽说家里的气氛谈不上多么好,但是和这里艰苦的条件和魔鬼式的训练比起来,忍受周沛那个小鬼阴阳怪气和她大哥周晋……,似乎都变得没什么了。
或许是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