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人反对。
神父慈爱地望向新人,“在我举行仪式之前,两位可有什么话要对对方说?”
严易轻轻点头。
身后的司仪见状立刻递给了严易一个话筒。
严易看了一眼连盼,伸出一只手来,牵住了连盼的右手。
这大概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白心迹,他不是外向的人,并不喜欢做这些哗众取宠的事,只是这一刻,他不想在上帝和已故的父母面前隐瞒自己。
为了掩饰右手上的疤痕,连盼两手都带上了白色的纱质手套,隔着手套,连盼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
其实被他牵过很多次了,但是这一次,她还是很激动。
心脏在胸腔里乱跳,连盼严重怀疑,如果此刻把话筒靠近她的胸腔,全场人应该都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大家会嘲笑她吧?
如此不矜持,不稳重。
连盼个子不高,穿了高跟鞋也没高到哪里去,严易看她的时候依然要低头。
会场光源很多,不过此刻,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圣坛和新人身上,宾客席的光线很暗淡。
望着他黑漆漆,有如星辰大海一样的双眼,连盼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整个世界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