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之后,护士要翻床,严易伸手拦住了她们,把连盼小心翼翼抱到了病床上。
不过一天没抱,他突然发现连盼好像轻了很多。
放在病床上的时候简直都是轻飘飘的,仿佛一片毫无重量的羽毛。
放她睡好后,严易轻轻给她盖了一张薄毯,替她撵好被角,然后坐到了床边,又握住了连盼的手。
还是和刚才一样的姿势。
医院提供的矮凳很小,他身量高大,从旁边看上去也不知是坐着还是蹲着,双腿屈起,几乎抵到胸前,看着就不大舒服。
骆明远叹了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发生这么大的事,自然是瞒不住大家的,严青是做完手术,骆明远才通知她,当天晚上就赶来了医院,在连盼床边哭了一通。
第二天早上,老太太也知道了,只有连大爷那边还瞒着。
老人家住在羊角村,不常过来这边,大家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
一群人赶来医院的时候,严易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一根枯木一样,坐在连盼床边。
晚上的时候医生又过来注射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连盼一直没醒。
老太太由周嫂扶着,看似镇定,实则早已两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