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易。
连盼手臂被他犹如老鹰一样粗糙多的手指抓得生疼。
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在疼,脊柱疼,脖子更疼,还有被绳子捆的血液不通的手臂,无一不在疼。
她真是个很怕疼的人,偶尔不小心手指上长了个倒刺,碰到都要疼的抽气,可是今天,连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能忍这么久。
在林子里,她始终如同一个哑巴一样,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左荣轩的手几乎都快把连盼的小臂给抓断了,但他并没有松手——他活动范围始终就在捆着连盼这根树的半米旁转悠,而且一只手,一直死死抓着连盼的小臂,简直都快把连盼的肉给扯下来了。
仿佛她是对付严易的最后一件武器一样。
严易眸光未动,但额上早已冷汗澄澄,后背已全部濡湿,做工考究的白衬衫贴在他脊椎上,林子里偶尔有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
左荣轩已经失去了理智,却始终还保留了脑子里最后一根弦——不管严易如何嘲讽激怒他,他一直不肯离开连盼半步,刀锋逼在连盼脖子上,只要往前半寸,立即就能让连盼殒命当场。
严易当然没报警,在这个时候报警,根本无济于事,可能还会弄巧成拙,他不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