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了一下,时间也不早了,因为严易情况平稳,严青也不打算再留在病房里,叮嘱了连盼两句便开车回去了,只留连盼一个在病房里陪严易。
房间里的加湿器开得很大,白色的雾气从病床旁的小桌上喷发出来,像火山一样,缓缓冲向空中,又都缓缓消散,在严易脸庞上方大概半米处消失不见。
连盼站起身来,拿了一块干毛巾给他擦头发,听说湿着头发睡觉,早上起来会头痛的。
半夜里医院安静地有些过分,她擦完了头发,又继续握着严易的手,发呆地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连盼此刻毫无睡意,当然也不敢睡。
睡觉似乎好像成了她记忆里的一个魔咒一样,生怕一闭眼,最在意的人就在夜晚消失不见了。
“你知道吗?”
她抓了抓严易的手,在他手背上搓了搓,“我觉得我真的是个好幸运的人。”
房间里安静地过分,只有静音的加湿器传来一点点几不可闻的轻微震动声,夜深了,VIP病房外格外静谧。
连盼也不知该如何打发这漫漫长夜的时间,只能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说一些自己其实从未打算朝他说的话。
医生说给他注射了安眠药,严易这一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