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加了解,与其说他是个极为自制的人,不如说他是个极为固执的人。
他半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连盼不用问,大概也能猜到,今天她回村看爷爷,他晚上肯定就没吃晚饭。
上回从万年带来的一小包5公斤包装的贡米还剩半袋,连盼抓了两把扔进锅里,低着头淘米。她头发扎了个低马尾,垂在脑后,手指缓慢又均匀地在米中搅动。
严易走近厨房才看见打开的储物柜里有个袋子,明显是连盼刚才打开的,没合上。那是一袋密封包装的米,被人用剪刀整齐地剪开来,包装的厚塑料胶袋上还残留着以前密封时留下的凹凸不平的米粒印子,米已经用了一部分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几天换了米。
包装袋上印着几个粗体的大字——“万年精选贡米”。
显然,这袋米是连盼从万年带回来的,但他压根就没发觉,她什么时候带了一袋米回来?
大概是他到廖家村去找她的那天晚上她塞在背包里的,5公斤的米背在身上应当很重,又很麻烦,他几乎都能想象她那个傻样子,让她去收拾行李,她就偷偷塞了一袋米在背包里——或许她一到万年就买了这袋米,这袋米原本她就是打算带回来的。
带给谁,不言而喻。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