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扶了扶眼眶上的金丝眼镜,等看清楚严易的状态,顿时也笑了,“跟他爸一模一样。”
“别说阿易,从前你追着明远跑的时候,比他这样还丢人呢!”老太太想起儿子和女婿,眼眸微动,轻轻叹了口气。
严青怕母亲又伤心,连忙岔开话题,“说阿易呢,说我干什么!”
骆明远是她的丈夫,失踪已经好多年了,说是失踪,其实她心里明白,多半已经是不在人世了。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去,根本就没有活命的可能。
提起明远,其实她心里比谁都难受,自明远出事后,她不止一次地产生过轻生的念头,最后都忍住了,毕竟母亲还在。而且,要是连她都活不下去了,阿易呢?阿易是否更加活不下去?
幸好有连盼,看老太太慢悠悠讲究地剥瓜子,严青忽而觉得自己这样吃瓜子实在不太淑女,终于消停了些,也学着老太太,转为用手剥,一边剥,一边望向窗外的连盼。
不知怎么,她对连盼特别有好感,说得迷信一点,就好像上辈子见过她似的,一见她就格外亲切,格外喜欢。她要是和严易在一起,严青绝对是一百个同意的,其实也难怪严易喜欢她——严青顺着严易的目光望向窗外,花园里还有点日头,J市地处南方,又靠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