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个潇洒文客,游荡世间。
父亲在那一天是被抬回来的,被折了腿,郎中放了一天的血,整整锯了叁天叁夜才将将把人救回来,醒来之后还嚷嚷着不能退下来他还年轻,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已经有了白发的将军的忧虑,他的大儿子无心战场,而偏小的儿子们连刀都耍不动,更别提骑马杀敌,敌国的虎视眈眈和君主放在身边眼线的时刻监视,这些都是他身上的担子,而在此刻,一齐压在了江淼身上。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这时候该做什么。他从小学的礼义道德都在告诉他,现在该是站出去的时候,这个家现在只能靠你维持了。
但是,江淼的第一反应,其实是逃。
恐惧填满了胸膛,他不懂兵法也不会带兵,平时杀过的最大活物是过年的乳猪,而且还没杀成,弄得浑身是血极其狼狈,这样的人其实是上不了战场的,父亲和他都明白这一点,但是在父亲看向他,又缓缓摇了摇头说他不行时,江淼的心又高高的悬起来。
他做不到——自己这么认为,了解他的父亲也这么认为,那自然,所有人都会这么认为。
父亲多年来打出来的威慑力让这个边疆重镇有了喘息时间,他跑出家门,跑出城镇,跑向荒无人烟的荒野,脚下不止是土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