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滚落。阉奴分管文书工作,如今也是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下子就被他那堂兄逮住了。
堂兄信了……一时信了他手里的东西只是一只精美的酒杯,但他不是笨蛋,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
他得赶紧把它藏好,藏好……
可是这东西究竟为何呢,究竟是……有什么用处……?
不管了,想这些也没有用。
不论是什么,兄长们都会认为那是一件决定性的宝物,非要抢过来不可。
想要活命,只能跑到母亲那里……母亲……被父亲关在旧宅里,整日神神叨叨神婆一样的女人。
他一路小跑,穿过走廊,庭院,出了宫门,朝着目的地不断靠近。
进了屋子,愣在原地。
母亲靠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下巴下面一道已经干涸的血淋淋的伤口。她手垂下来,一旁的地上还躺着一个包裹。
他浑身发冷,血液几近凝固。怔愣半晌,颤颤巍巍的靠近。
嘴角抽搐,眼角抽搐,每一块肌肉都在不自然的痉挛,跳动,直到扭曲。
早上还活着的人,晚上回来就成了尸体。碰一下,硬了,死了好一会了。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窜入他鼻腔,让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