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淮握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像他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
“是吧,不过我不后悔。就算有一天我会为此付出代价,我还是会杀了他。”
“不会的。”易淮拉起他的手,小心地扣住他的手指,“绝对不会的。”
“不会什么?”
聂郗成笑着看他,他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在祈愿着什么。
树荫底下,他们无所事事地并肩坐着,易淮有些昏昏yu睡,为了抵抗睡意,他偏过头,“我跟你讲过我爸爸的事情没有?”
虽然他们一同生活了几年,但那几年里易淮鲜少跟聂郗成讲自己以前的事情,少数几次讲起来说的也是妈妈。
“从来没有。”
就知道聂郗成会这样说,易淮很轻地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和得意,“你想听吗?”
聂郗成凝视着他,灰色的眼珠里满是他的倒影,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觉得呢”,他收敛了笑容,不再继续吊聂郗成的胃口。
“我妈妈是个很浪漫的人,她很漂亮,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滤镜,反正我觉得除了江阿姨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她了,连那些被送来讨好罗弈的女艺人都没法跟她比,她浪漫、多愁善感,连瓶子里的花枯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