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躺了上去,再自认大方地留出一半给他,“上来啊,再起不来我就不送你上学,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还没反应过来的易淮瞪着这个厚颜无耻的人——说得好像每天送他们上学的不是司机是他本人一样。
大概是耐心早在打电话那会就耗尽了,聂郗成等不到他自己过来干脆起身把他捞上了床,按着盖上被子,然后关灯。
易淮试着挣扎了一会,可年龄差距在那摆着,瘦弱的他哪里是常年坚持锻炼的聂郗成的对手。
“你睡不睡?”聂郗成隔着被子威胁他。
好不容易从被子里脱身的易淮难得大声地冲聂郗成叫道,“手,手给我看看。”
聂郗成没明白他的意思,把最近右手伸了过去,易淮看了眼就丢开,“不是这只手。”
看这个人半天不动,他就自己动手去拉他的左手。蹭破皮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他小心地摸着泛红的边缘,“痛吗?”
“不痛了。”聂郗成被他摸得有点yǎng,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早就不痛了。我那时是不是吓到你了?”
易淮摇头,又点头,“有一点,就一点。”
“我那个时候真的气得要死,但我没想过要揍你。我绝对不会对你使用暴力。”